劇透小提醒:劇情牽涉到白起的傳聞秘事,地獄任務的事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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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,白起忙完署裡的任務,和顧征說好要一起找幾位兄弟「敘舊」。
兩人穿著特遣署制服,捧著兩個大箱子上車,前往敘舊地點。
車子逐漸駛離市中心,往郊區開去,路程約有一小時,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。白起平常雖然話少,但連顧征都難得面露嚴肅。
顧征握緊方向盤,白起坐在副駕駛座。沉默的氣氛讓他們的思緒總是會在某些時刻,回到讓人無法忘記,卻又是一輩子傷痛的回憶。
抵達目的地,顧征將車子停在專屬停車場。
郊外的空氣清晰且安靜,只會偶爾聽到鳥鳴聲,白起和顧征從車箱將箱子拿出來,一起走在小石子路上。
停車場距離真正的敘舊地點只有三分鐘,可是每當跨出一步都需要花更大的力氣踏穩,尤其兩人的身高優勢,根本不需要花上這些時間,但他們卻像是已經走了半小時。
進入園區,他們走上石階,經過一塊又一塊的石碑整齊劃一的排開,最後終於走到同期夥伴面前。
白起和顧征將箱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,有他們喜歡的零食、水果、飲料,兩人謹慎地擺在兄弟們前,最後拿出線香,對著每一個夥伴逐一祭拜。
「各位,我們來看你們了。」白起聲音很輕卻又低沉,宛如要隨著裊裊上升的香煙一同而去。
「前陣子特遣署才破獲一個案子,現在才來看你們,希望不要見怪。」顧征接著說。
「……直到現在,我偶爾還是會想起那時候。那個帶走你們到另一個世界的地獄任務。」
「希望你們在天堂過得開心……」
「是啊……你們別擔心,我和顧征過得還不錯,雖然一開始被提拔為小隊長,這樣的責任和殊榮,對我們來說難以扛起,明明你們的人生也才剛要開始,我們卻僥倖活下來接下這個重擔……」
「但我們絕對不會愧對小隊長這個稱呼,一定會連同你們的份一起努力下去,所以如果在天之靈,希望你們也能守護好我們,讓我們能守護好戀語市。」
白起和顧征你一言我一句,對著眼前不知多少塊墓碑說話,然而就算說再多,也不會有人回應他們。周遭的空氣依舊清新、氣氛仍然沉靜。
兩人看著曾經的夥伴們的名字,不只被深深刻印在石塊上,也狠狠烙印在他們心上。就算人已經離開,還沒成為任何人心目中的英雄,但他們曾經走在成為英雄的路上,曾經一起努力奮鬥、被罰跑操場、互看不順眼而打架,以及聊著屬於男人的話題。這些回憶,白起和顧征都不曾遺忘,彷彿這些事情發生在昨天,可是經過一夜,好不容易打成一片的一群人,卻變成需要互相扶持的兩個人。
兩人沉默許久,各自沉浸在過去,但他們深知,必須要不斷前進。特遣署要永遠走在人民的最前線,替他們擋下所有危險,給予所有人一個安全的環境。
「……我去看他。」過一會兒,白起說。
「去吧。」
白起口中說的「他」也是兩人同時期的學員,但他和其他人不一樣,這個人是白起還在受訓時期,第一個不知天高地厚,想和白起拉近關係的人。
論個性,他實在不太適合待在特遣署,但因為他的Evol是治癒,對特遣署來說,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才之一;就算被白起揍到鼻青臉腫,也總是保持微笑,再用Evol治療自己。
同時,他也是第一個逐漸軟化白起性格乖戾的個性,以及讓他漸漸和其他同期學員走進的和事佬。
他的名字叫厲燁,在地獄任務時,他也在爆炸的火場裡犧牲了,白起當時的能力還不足以救下所有人,唯一用盡力氣救下的人是顧征。
厲燁當時被瓦礫壓住,連自己的Evol也救不了自己,最後白起只能聽完他的遺言,再眼睜睜看著他緩緩闔上眼睛。
「厲燁,我來看你了……你在天上過得好嗎?我和顧征都過得不錯,飛飛也是。牠是一隻很棒的警犬,破獲好幾件案子,可以當警犬界的小隊長了……」白起輕輕笑著,「牠現在和我很親,也很黏我,已經走出失去主人的傷痛,所以不用擔心。」
白起自顧說著他在特遣署的大小事,也分享他和飛飛相處的過程,但臉上掛著惆悵的笑容。
在離開墓園前,白起和顧征再一次鄭重地向祂們行軍禮,最後頭也不回地離開,縱使心裡仍萬般不捨,但他們知道,不需要過多的言語,這些英雄會持續守護他們,守護祂們曾經生活過的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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