閱讀前提要
‧白起X悠然
‧背景為架空,與歷史無關 ‧會有一些原創人物
不喜鬥爭,卻願為妳一戰
不擅計議,卻願為你熟慮
因我們的緣僅為了一份情
起緣
清山幽水,野鶴成群飛越過半山腰,陽光穿透雲層,猶如詩畫的美景傳來了道賀聲。
瓊山,歸瓊山蓮華派所屬,凡學武弟子必將在此處修習,而該國名為齊寮國擁有三大門派,其中以瓊山蓮華派為最。
此時的道賀聲,正是所有弟子恭送第三代掌門人施旻宗功成身退,即日起他將返還世俗。
「恭喜施大人!」所有人整齊劃一,恭敬的站在施旻宗面前作揖。
「諸位免禮,雖說今日我將退位,但心仍與瓊山蓮華派同在,若遇困難即可下山來找我,施某義不容辭。」
「多謝施大人!」
「吳杉,這些弟子就交給你了。」
「當然,師兄,請保重!」第四代掌門人恭敬道。
施旻宗滿意地笑了笑,走向大門,清風兩袖,瀟灑離開瓊山蓮華派。
***
當晚,施旻宗路過一片樹林時聽到陣陣吆喝聲,朝聲源望去還清楚可見他們手上拿著刀和火炬,似乎正在尋人,為避免惹上禍端施旻宗躲藏在暗處,側耳聽著那些來歷不明的人說的話。
「那女人跑哪去了?你們去那邊找,你們那邊,其他人跟我一起來!」
「是!」
見狀有一群人正往自己跑來,施旻宗輕跳到樹上,無聲無息地看著他們。
「這家徽……」施旻宗看著那些人的刀柄和刀鞘,火光搖曳,光影參半,無法認清。
過了一段時間,原本分散的人再次會合,「找到沒?」
「沒有,到處都翻遍了。」
「嘖!算了,那女人再怎麼逃也逃不過這樹林,她身附重傷,八成也活不過一個時辰,這片樹林也不常有人經過,那孩子過幾天就會死了,撤!」
「是!」
待那些人離開,施旻宗跳到樹下,開始尋找他們口中說的女人,之後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,雖說他已離開瓊山蓮華派,但配劍早已成為一位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夥伴,他動作迅速的把手放在刀柄上,隨時迎接任何攻擊。 他悄悄走近,聽見有女人的呻吟聲,難不成她就是被追殺的人?施旻宗撥開草叢立刻上前查看,
那名女人全身上下都是瘀青和血痕,已然快斷氣。
「姑娘,妳還好嗎?」
「唔……你是……」
「路過的習武之人,妳是不是被一群人追殺?」
「對……他們……離開了嗎?」
「離開了,先別動,我先幫妳療傷。」
「不用了,我已經……沒救了……但我懷裡的孩子……請您救救他……」女人眼淚驟下,比起自己的性命,她更在乎懷裡的孩子。
「這……」
「求求您……幫我找個好人家照顧他……」
「這孩子被妳保護得很好,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,到底是誰要把妳傷害成這樣?」
「說來話長……可以請您幫我抱著他嗎?我想看看他……」
「我知道了……」施旻宗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生澀的抱著。
女人好看的雙眼濕潤不已,「孩子……對不起……一出世就讓你遇上這種事……是娘無能……沒能把你保護好……」她虛弱地舉起手,但因太過疼痛又重重的摔至地面,「娘好希望……能親眼看見你平安長大,陪你一起度過所有日子……但娘要先走一步了……你要好好保重……」語畢,女人慢慢闔上雙眼,再也沒有睜開。
施旻宗沉痛地閉上雙眼,哀悼這位素未謀面的女子,之後抱緊懷中的孩子,快速離去。
***
郊外的一座後山坐落了一間茅屋,屋內擺設簡單,沒有任何裝飾,屋外傳來一個孩子的吆喝聲和一名男人的嚴厲語氣。
「聽好了,這裡出劍要俐落,不能帶點絲毫猶豫。」
「是,師父!喝!」
「步伐要穩定,否則會傷到自己。」
「喝!」
「腰桿打直。」
「是!」
小傢伙聽著師父的指導下,認真的練習揮劍直到正午時刻,兩人才回到屋內休息。
「白起,咱們的糧食要沒了,下午陪為師下山購買些食材吧。」
「好的,師父。」
小傢伙白起,今年七歲,七年前他的師父施旻宗替一名奄奄一息的女人照顧他,退位之後雖回歸世俗,但仍過著清心寡慾的日子,他可憐這孩子連名字都沒有,襁褓之時娘親就去世。
雖然沒有育兒經驗卻希望這孩子能夠堅強的活下去,並決定在他孩提之時教授武功,不僅能穩定心性亦可幫助他人。
街道上,人聲鼎沸的場景讓偶爾才下山來的白起感到興奮,因此每次都很珍惜和施旻宗上街的機會,再者當發現有需要被幫助的人時,施旻宗都會藉機教育。
例如,有攤販遭遇偷竊,施旻宗會上前給對方教訓,並非拔刀威脅,而是利用自身的力量、言語、氣魄逼對方歸還,之後告訴白起就算對方犯了罪,但在面對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面前無須動用武器,只要憑著自己的能力就能讓對方投降;有時候需要動腦,若苦心勸說沒辦法成功,就在對方身上施加一些力道讓對方吃些苦頭即可。
再例如,有時看到有人上街乞討,施旻宗也會施捨文錢,並告訴白起人要有同理心,不得因為他們的條件比自己差就看不起他們,人雖然生而平等,卻也不平等。
有時候遇見打架鬧事,施旻宗會讓白起躲遠一點,自己再前往阻止,若對方出拳,他會閃躲並反制,若拔刀,施旻宗會視情況拔劍應對,但會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讓他棄械投降,畢竟威脅沒有嚴重到需要一刀砍向他們來自保。
每當白起他們下山,師徒兩人就會遇到大大小小的事件,白起總是望著威風凜凜的背影、氣勢凌人及擁有一顆良善之心的施旻宗,不僅對他感到敬佩,甚至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和施旻宗一樣強大。 今日的街道上沒有任何事發生,反倒讓白起注意著周遭的人,對他來說施旻宗就是他的全世界,
如今他看到了一個畫面讓他產生好奇。
「師父,我發現有的人跟我差不多大,但身邊的長輩都緊緊牽著他們,習武之人不能這樣做嗎?」白起會如此問道是因為他和施旻宗從未牽過手。
聞言,施旻宗停下腳步,看著街道上的孩子跟自己的爹娘有說有笑,而白起卻不知他其實也有爹娘的人,自他懂事以來,白起都稱施旻宗為師父,是否該讓他知道自己的來歷?
「師父?」
「白起啊……」施旻宗半跪下來與白起平視,「等我們買完東西,為師有件事要跟你說。」
「好,那我們不能牽手嗎?」
「可以牽手。」
「嘿嘿。」
施旻宗微笑的對白起伸出手,緊緊牽住令人心疼的小手。
***
傍晚,施旻宗和白起在一片隱密的樹林裡停下,前方佇立了一塊簡陋的木牌。
「白起,剛剛你問我習武之人是不是不能牽手,其實江湖上並沒有這種規定,你看到的是一家人的畫面。」
「那我和師父是家人嗎?」
「你覺得是,那就是,看到這塊木牌了嗎?」
「嗯,這塊木牌是什麼?」
「是你娘親的墓,也就是生下你的人。」
「那這個叫娘親的人在哪裡?」
「孩子……我接下來要跟你說一件事,或許你會很難接受,也或許你還聽不懂,但既然你提到了,我就趁現在告訴你。」施旻宗再次半跪,神情嚴肅地看著白起。
「好。」
「娘親是對生下你的人的稱呼,而讓她生下你的人就是你爹。」
「那師父就是我爹?」
「不是,我與你並無血緣關係,七年前我在這片樹林裡遇見你娘,懷裡抱著一個孩子,那個人就是你,你娘親不知什麼原因被人追殺最後斷氣了,我把她埋在這裡,願她死後能安息。」
「那我爹呢?」
「我不知道,在那之後我要調查你爹是何人,但沒有任何線索,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是有勢力的家族,我看到那群人的劍上有家徽,但那天是晚上視野不清,無從分辨,你娘的身分也不明。」
「那就去問問?」 「事情沒那麼簡單,雖然齊寮國有勢力的家族不多,但就是因為他們有錢有勢,所以追查起來非常困難……」施旻宗停頓下來等待白起反應,但他沒有開口,「白起,你名字是為師替你取的,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取這個名字嗎?」
「白起不知。」
施旻宗輕摸白起的頭,「以前有一名大將軍就叫『白起』,他擅長作戰、分析敵情,屢戰屢勝,為師希望將來你長大能行俠仗義,遇慌亂之事更要冷靜,做出可以將傷害降低到最小的決策,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做人的道理,有些話你可能還不明白,等你長大遇到了就會明白了。」
「白起知道了。」
「白起乖,雖然為師不知道你能吸收的了多少,但現在你的心裡……難過嗎?」
「不會,白起很開心能遇見師父,白起可以私底下稱師父為『爹』嗎?」
「每個人都只有一個爹,等你哪天遇見你親爹,豈不就尷尬了?」
「白起明白了。」
「時候不早了,我們一同向你娘親請安後就回去吧。」
「是,師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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