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 戀與深空 3.0年度版本「萬象遇你」有獎創作徵集:萬象遇你,共啟新程「飛鳥回還日」組 (夏以晝回歸) [得獎公布時間:3/9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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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以晝在去年因家裡發生爆炸案,徹底在女孩的生命裡消失。他原本是一名飛行員,從小就喜歡飛機而有了飛行夢,卻在轉眼間破碎。
一年後,夏以晝以執艦官的身分回到女孩身邊,可是,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熟悉的那個哥哥了。
表情冷漠、視線冰冷、隱藏著許多秘密和不斷壓抑的情緒。與過往的夏以晝,陽光開朗,偶爾逗弄自己的妹妹、疼愛她等,完全判若兩人。
天行市的一場爆炸案,和女孩家中的遭遇有太多相似之處,所以特地隱瞞身分潛入艦隊。在遇到夏以晝之後,儘管他身上的氣息、眼神、表情都非常陌生,但私底下的他仍保留些許過去的自己和女孩重新相處。
現在的夏以晝城府太深,讓女孩摸不透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他。但不論經過幾次磨合和試探,夏以晝總會給予女孩某些程度上的自由,除非女孩的行為會干擾他的計畫、影響他做決策,或甚至有生命安全的疑慮,夏以晝會讓她離開他身邊,或甚至把她關在家裡。
因為立場和行事作風不同,兩人的關係很快就出現裂痕。他們從小到大吵架了無數次,但隨著經歷所帶來的改變,夏以晝獨自背負了太多女孩不知道的事情,而那些事過於沉重,只有他能扛下和承擔,為女孩擋下所有風雨。
最近一次的吵架,在夏以晝以執艦官身分執行的計畫完畢後,兩人並沒有和好。
「妳最大的錯,就是以為我願意一直扮演妳的好哥哥。」
這句話,該傷的女孩有多深……可是從夏以晝嘴裡說出來也不好過。
他對女孩的情感再清楚不過,一直以來他都小心守護那一條道德界線。一句話、一個行為,都可能讓兩個人的關係變調,所以他選擇隱藏情緒、繼續「扮演女孩心目中的好哥哥」。
因為這些是成為夏以晝最安全且最能守護女孩及兩人關係的方式,但在這次的吵架中,夏以晝已向女孩攤牌,唯獨沒有訴說他的情意。
眼看女孩即將要回到臨空市,夏以晝不希望好不容易的重逢卻在分離時以吵架收場。在女孩回到臨空市的前一晚,夏以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。
他不要女孩最後留下的印象是「討厭的夏以晝」。或許,現在的他對女孩來說過於陌生和疏離,兩人之間隔著一道隱形的牆,無法觸及,但至少還能看見彼此。夏以晝還是想讓女孩知道,儘管表面上看起來變了一個人,可是他還有很多時候是女孩熟知的那個他。
夏以晝回想以前兩人吵架時是怎麼和好的,赫然想起一樣東西。他起身,點開小檯燈,坐在書桌前彎腰拉開最下面的抽屜,抽屜裡擺放著幾本筆記本。
他將所有筆記本放在桌上,這些本子隱藏著他的所有秘密。第一本黑色筆記本,是記錄爆炸案後他發生的所有事情,其中包含「和盧教授之間達成的協議」及「右手臂的實驗和修復記錄」。
第二本灰色筆記本寫著他成為執艦官後,遇到所有人事物的記錄;從第三本開始,則都和女孩有關。
白色筆記本寫著夏以晝對女孩的思念,以及他消失的期間,打聽到有關女孩的所有事情。第四本是紅色筆記本,也是他最近使用的本子,裡面寫著他和女孩相遇後發生的事和心情。
在去年爆炸案發生前,夏以晝住的老宅,房間裡就擺滿了許多筆記本。因為哥哥必須要照顧妹妹,所以從小就養成寫下他與女孩之間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的習慣。
「和妹妹的開心事項筆記本」、「惹妹妹不開心的事項筆記本」、「妹妹的喜好和討厭的事項筆記本」、「和妹妹吵架的事項筆記本」、「共同回憶的秘密筆記本」
長大後,進入青春期的夏以晝對女孩的感情逐漸轉變,他開始在意起女孩的交友圈,尤其是異性同學,於是又多加了「妹妹交友記錄筆記本」以及「隱藏對女孩愛意的心事筆記本」
雖然老宅爆炸,過去的筆記本已然成灰,可是夏以晝以前總會三不五時拿出來複習,或是增添新的記錄會往前翻閱,所以任何事情他都已記在腦海裡,不需要靠那些本子來提醒或回憶。
女孩的一句話、一個動作、一個眼神或表情,夏以晝都能看出其中的涵義和狀態。
微弱的白燈冷冷地打在夏以晝的臉龐,形成一亮一暗的對比。他翻開白色筆記本的最後一頁,裡面夾著一張泛黃的長方形小紙條。
紙條上面用蠟筆畫著一顆生氣的紅蘋果,再用許多繽紛的色彩畫上小花朵或是波浪線條點綴,中間則寫上:「夏以晝專用和好券,有效期限:100年」。
那是夏以晝搬離臨空市,帶到天行市的兒時小物。他輕輕撫摸乘載著過去回憶的小紙條,神情落寞。
「希望這張和好券還可以讓妳記得我們的小時候,那些天真無邪的歲月。雖然妳對現在的我還有很多不諒解,但是沒有關係……我不並期望妳能理解我所做的事,也不奢望我們能夠回到從前。但我希望妳能了解……我,夏以晝不論是妳的哥哥、執艦官或是其他身分,都只想陪在妳身邊。因為夏以晝是一個會不惜一切代價只為保護妳的人,只要妳……不要離我而去。」
夏以晝走到客廳,悄聲無息地將和好券放進女孩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口袋,接著下意識撫摸外套的袖子,心中千絲萬縷。
他想像眼前正在對他微笑的女孩喊他一聲「夏以晝」。她眉眼彎起、嘴角上揚,眼裡盈滿了他、心中裝滿了兩人的回憶,不論他們如何分隔兩地,所思所想都只有彼此。
夏以晝不知道這樣的畫面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實現,若命運捉弄人,那麼至少,他必須要拚盡全力守護他最珍愛的人。
他走回房間,看著桌上的筆記本,突然覺得每一本記錄都像是在寫自己所犯的罪。
「愛上不該愛的人」的罪,加上錯綜複雜的原因,因此「與人達成秘密協議」的罪。光是這兩條互相牽制的罪,就壓得夏以晝幾乎要喘不過氣,卻願意為了她獻上所有。
這是他這一生必須面對的罪過,比起死亡和痛苦等應承受的罪與罰,他更害怕和女孩之間的關係崩塌,所以他會擔起全部,保她平安,還有努力維持關係的平衡。
和好券就像是夏以晝在向女孩贖罪,祈求她的赦免,讓他得以繼續以罪代罪,守著她,保護她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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